靠近死亡的绝望
靠近死亡的绝望,很多人觉得死亡不恐怖,其实,当一个人在从死亡边缘走回来的时候,才会发现死亡是让人窒息的,下面我们来阅读一下,靠近死亡的绝望,带你走进不一样的世界!
寒冬的池塘笼罩在一团雾气中,水面上,氤氲一层薄薄的水气,像温泉里冒出来的热气,吸引着满身冒着寒气的人一点点迈进。
岸上,光秃秃的树枝,延伸到水塘,枝桠周身裹上一层细细的冰渍,细枝的末尾形成一道冰柱,像倒挂金钩的冰棱,触碰到水面,渐渐融化。
北风呼呼的清晨,人们紧锁大门,在厨房劳作,袅袅升起的炊烟,宣告黎明已经来临,新的一天,拉开序幕。树枝在北风的摧残下,不停摇摆,一会摇摆到水中,一会摇摆到岸上,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,任由大风吹刮。
小叶一点一点靠近水塘,近了,近了,更近了,她似乎能感觉到水底散发的热气正一点点向她袭来,尽管北风呼啸,水面也只是起了一点波澜,水底下,应该是一团温暖,连北风也吹不进去。
跟随被风吹进鼻孔的尿液臭味在不停地提醒她:你得洗一洗,赶紧洗一洗,就在这散发热气的温泉里,泡一个热气腾腾的澡,把身上的尿臭味一一驱赶。
她的眼前,不再是一口冷冰冰的池塘,不再是北风凛冽的寒冬,而是草长莺飞的春,这口池塘,也变成了温暖的华清池,里面正冒着汩汩温泉。
一只脚,跨进了水里,毫不迟疑;另一只脚也跨进了水里,接踵而至。
冷!刺骨的寒冷,从脚底升起,传到大腿,传到大脑的感觉细胞,直到传导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每一根毛细血管,每一个细胞。所有感觉瞬间凝固,只有这痛入骨髓的寒冷,那么清晰,那么强烈地钻入心间。
她能感觉双腿在打颤,不受控制,不由自主,在冰水里,打着趔趄,艰难前行。这一切,并没有难倒她,与其满身缠绕尿臭,还不如冷这么一遭,让尿臭埋葬在冬天的寒冷里,连同这身肉体,一起埋葬,同归于尽。
比这臭味,更折磨人的是,心里的寒冷;当人的心,已经冷成一座冰山,外界的寒冷又算得了什么,因为没有知觉。小叶的心里,早就矗立一座冰山,再加一池冰水,也只不过把山堆得高一点。
朝前走、一步一步朝前走,深一点,再深一点,最好把整个人都淹没,淹没得无影无踪,这样,就不用忍受人世间一切苦难。
水越来越深,淹没膝盖,直到大腿,双腿已麻木,整个身子也变得僵硬,再要向前迈动,变得困难。她低下头来,想把整个脑袋埋进水里,埋进这十二月的水塘里,埋进这冰水混合物中。
竭力往前走,可是,失去知觉的腿已经没法听从她的使唤,僵硬着,不能动弹,越是用力,越加失败,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,无法抑制地放声大哭。许许多多无以名状的委屈在这一霎那都涌上心头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来……
她想起,每天放学后,饿着肚子,没命地往家赶,只为淘米煮饭;
她想起,别人家的小朋友一回家吃着妈妈准备的热腾腾饭菜,而她们正饥肠辘辘、手忙脚乱地忙碌在厨房;
她想起,别人家的小孩吃完饭,可以拿出书本写作业,而她和姐姐吃完自己做的饭菜,接下来想得却是多准备些柴火放家里,到时候天更冷了,黑得更早,她们就没有时间上山捡柴;
她想起,每天早上别的小孩都有妈妈准备早餐,叫他们起床,吃完背着书包去上学,而她和姐姐,只能吃点剩菜剩饭,还吃不饱,要平均分开,哪怕多吃一根白菜,都是一种奢望;
人家父母巴不得自己孩子多吃一点,吃好一点,长高一点,而她们,连吃饱都没法保证,又怎么奢求吃好。人家是长身体的时候,她们也是长身体的时候,为什么,很多时候,她们只能饿着肚子去学校,中午,饿着肚子看着别人吃饭,默默咽口水;下午,饿着肚子回来。
这是为什么?
为什么?
她想仰头问天,为什么,为什么到了她这里,一切都变了模样?
——这一切,都是因为别人的妈妈在孩子身边,而她们的妈妈不在她们身边。
她想起,每天晚上和姐姐战战兢兢,担惊受怕地躲进冷冰冰的被窝,缩成一团,怎么也赶不走心中的恐惧和身体上的寒冷……
她想起,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需要她们两个小孩自己面对,自己处理,而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们遮风挡雨;
她多想妈妈在身边,可是,妈妈却不在身边。
那一刻,她恨,恨得咬牙切齿,她恨得不是把她推倒在尿桶边的姐姐,也不是那一桶浇到头上的尿,她恨得是生下她却不管她的父母:早知道养不起,养不活,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,生下又要丢下,让我们这么小就独自面对生活的一切困难。
她一边哭,一边用水浇自己的头发,痛苦,绝望,深入骨髓的寒冷,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,她想到了离开,想到了死亡——为什么要留在这个艰难的人世间受苦受难;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要承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所有悲痛和伤心;为什么……
死神在眼前晃来晃去,张牙舞爪,她却毫无畏惧。
这样活着,本身就是一种折磨,不仅仅是生活本身的痛苦,精神的无助更是一种折磨。没人关心,没人爱,孤苦伶仃的两个生命,在十二月的冷风凄雨里,漂泊不定,无依无靠,两颗孤苦落寞的灵魂,在风雨的摧残下,伤痕累累,面目全非。
也许,就这样死掉,也没人知道。
站在水中的小叶,喉咙已经哭得嘶哑,似乎也没有力气再去哭泣。当眼泪不再出现的时候,人的心,真的已经绝望到极致。哀莫大于心死,就像此刻,连死亡都变成一种解脱,一种救赎,眼泪早就失去了意义。
毫无知觉的腿,毫无知觉地迈向更深处,一步步,一点点,世界已经静止,那个在水中彳亍前行,艰难前进的女孩却成了静止世界里唯一挪动的亮点。这个挪动的亮点正一点点远离岸边,远离树枝,远离这个充满苦难的世界,扎入水中,越来越深,越来越远……
耳边传来姐姐的哭喊声,竭尽全力地嘶鸣,却毫无阻止的力量。
对面依稀也传来伯母惊诧地,大嚷地声音,但什么都听不见,眼前模糊的如一团幻影,幻影里呐喊的人们也渐渐变成水中的倒影,支离破碎,转眼消失。
此时的小叶,已入魔咒。
“你怎么啦,怎么往水里走,大冬天的,会冷死的。”终于听清楚了叫嚷的内容,伯母的声音已经转换成最大音量,这才惊醒正入梦靥的小叶。
她猛然意识到,自己在水中,四周都是水,汹涌而来。她突然放声大哭,突然声泪俱下:“我没有爸爸妈妈,他们都不管我,我这样一个没人要的孩子,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……”嚎啕大哭,所有郁积在心里的委屈与伤痛通过眼泪,喷射而出,如火山爆发,失去控制。
“这个世界充满苦难,充满折磨,我讨厌它……我讨厌活着……”一发不可收拾。或许,只有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一切,控诉这一切,这半年来郁积在心里的伤痛才有一点点空间释放。
原本,伯母以为小叶只是去池塘洗个什么东西,看到这番情景,还有满头披散的长发,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慌忙把小叶伯父招过来,去拉小侄女一把。
在伯父伯母的呐喊下,小叶终于没再往前走;终究,她害怕死亡,也害怕寒冷;冷死在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,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?她真的不想体验。也许,伯父伯母的呼唤让她有些许慰藉,毕竟这个世界还有人关心她,还有爱,哪怕只有一点,在悬崖勒马的危难关头,都能挽救一个人,一个人的生命,一个人的心。
她慢慢调转身体,一步一步往回走,拎着僵硬成木头的双腿,一点点挪回岸上,岸上的姐姐早已哭成泪人儿,满脸的担心和自责。
伯母加大火力,烧了一桶热水拎了过来,二话没说,倒入大澡盆里,吩咐小叶钻进去。
“多么可怜的孩子,这么小,你们父母也放心把你们两个放在家?”伯母一边忙着给小叶擦洗头发上的尿液,一边替她们打抱不平,看着瑟瑟发抖的孩子,她也满是心疼。
谁看了都会怜惜,一个本应该无忧无虑度过童年时光的小孩,竟然会想到“死亡”的字眼。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她的生命才刚刚开始,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,等待她去挖掘,去享受,可是,她想到的却是死亡,却是离开这个世界。
伯母说着说着,眼睛红了,姐姐在一旁,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“哗”地流了出来,倒是小叶,呆滞地,傻傻地看着伯母。
在伯母的身上,她看到了母亲般的温暖,虽然这种温暖只是暂时的,但在冰天雪地里,足以温暖一个人的心,犹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伯母没有责怪姐姐,但姐姐依然哭得很伤心,大概,她也想到这段时间,积聚在心的委屈和苦楚,她也坚持不住了。如果不是伯母过来帮忙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毕竟,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,哪见过这般场面,她也需要人照顾。
在伯母的帮助下,小叶头发上的尿液、身上的尿液随着污浊的水,一起流走了。终于,她又做回那个天生乐观的小孩。
经过这次事件,她们似乎都长大了,既然没法改变,那就安然接受,如果,死亡都不害怕,还害怕这点苦难吗!
慢慢地,小叶坦然地接受了父母不在身边的事实,因为她知道生活是自己的,你不要寄希望于别人,甚至自己的父母,哪怕他们想帮你,担心你,那也鞭长莫及;你所有能做的,就是做好属于自己的一切,竭尽全力地去养活自己。哪怕是自力更生,哪怕什么也没有,你也只能尽你全力活下来!因为,你所能倚靠的,只有你自己!
多年以后,小叶看到一则新闻,讲的是留守儿童的故事。
一个小山村里,一户人家,父母都外出打工,留下几个小孩相依为命,生活的情景估计跟儿时的小叶差不多,甚至还要更艰难。兄弟姐妹四个,最后因为没法忍受生活的艰难和辛苦,一起服药自尽。
瞬间,泪流满面,从他们的故事里,她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,自己的身影。本来属于孩子美好的童年,却承担了与他们年纪极不相符的重担,沉重的生活负担只是一方面,更大的绝望来自于爱的缺失。很多时候,孩子们能够战胜困难,艰辛,但是,面对爱的田地里一片荒芜,宛如荒漠,他们没法承受。
曾有过切身体会的小叶,深深地懂得那种悲痛、那种绝望,那种想要靠近死亡来解脱的绝望,是任何东西都没法弥补的。
……山火突起,火山爆发,炙热的岩浆,肆意的火蛇无情的吞噬着人间大地,世间一片鬼哭狼嚎,一片狼藉地狱。
亚马逊雨林大火惨况是能想象的恶劣,却全不如梦真实和触手可摸。
我和我的族人,我的家人全都被厚厚火山灰淹没,被岩浆溶解,被烈火焚烧……
最后时刻,我和父亲母亲拥抱着,死亡来临,没有我曾经想象的恐怖——也电闪雷鸣片刻之间,如同轰然倒塌的大山,瞬间就把我们变成了微尘。
那一刻居然没有一丝痛感,也没有一丝不堪,如同每天睡觉和吃饭一般淡然。
生死轮回,其实也就一瞬间。
"腾或扑"一声活生生肉体变成了一撮灰,一丝气,一粒微尘。
如果按照"物质不变守恒""定律,其实我们并没消失,只不过变成了另外一种物质,永恒共存在天地间。
灭顶之灾的瞬间:房屋坍塌,大地沦陷,我和村人一起都被覆盖在岩浆,灰烬和地层之中。
……岁月更迭,世间轮回,地球一次又一次经历着大自然的'洗礼。
爆发的火山早已经沉寂,炙热的岩浆也已经凝固成冰冷的岩石,曾经浓烟密布的天空,也已经重回了蓝天白云的悠然,大地又一次沧海变桑田。
是三千年,还是五千年?,是一万年,还是一亿年……对于渺小的生物,人类而已,或许很遥远,但对于苍穹大地,不过弹指一挥间。
沉寂与地层深处的生物,久远的幽闭着,却从未放弃重生的希望,一旦时机成熟,条件具备,都雀雀欲试,迫不及待。
大地已经有无数生灵涌现,草木,昆虫,鱼虾——动物,飞鸟,渐渐出现了人类,出现了村庄,阡?交通,飞禽走兽……或许就在恍惚里,地球又重新焕发了青春。
山峰高耸,河流奔腾,绿树繁花,蓝天白云,一片重生世界的热气腾腾。
我簇拥在一潭幽深的水底,透过斑驳的光线,能清晰的看到热闹的岸边。
这是一片繁忙的码头,人来人往,船撸摇曳,货物穿梭。
码头一侧有一处草棚,已经耸立了不知道多少年,那是一处简便的餐馆,供路人打尖吃饭,利落的老板娘,吆喝的堂馆,南来北往的客人,嬉笑怒骂,划拳擦掌,喝酒吃饭,不亦乐乎。
掌勺老板我认识,是我的大叔,他曾经是村里大厨,掌管着所有红白喜事,跑堂是隔壁的二哥,他最喜欢油嘴滑舌……
匆匆过客,更多是我相熟的人,曾经办公室辉姐,一直是餐馆的常客,一去就要一桌子鸡鸭鱼肉,大朵快颐,惹得我口水直流。
常在客人脚下留恋忘返,只为了寻得一截鸡骨头或鸭脖子果腹的不是老严吗,活着时候他最爱贪小便宜,村里鸡鸭狗被他嚯嚯不少。
可惜,这世轮回他不过是一条狗,瘦骨嶙峋,浑身疥疮,凑到谁跟前都被无情的踹上。
它不时的惨叫连连,夹着尾巴,一副丧家犬的可叹!
斗转星移,世间轮回,不知道多少岁月辗转,我熟悉的人,乡邻,同学,朋友,亲戚……,纷纷攘攘粉墨登场,每一次都有不同模样。
或是一只狗,一只鸡,一只划过半空的燕子,更多的是成为了人,男人,女人,老人,孩子……
可在我眼里,能看到依然是曾经的他们:曾经一世相知相处,熟悉气息让我眼里清晰记得他们曾经的模样,这模样一世万年,无论如何千变万幻,还是我眼里唯一。
时间,这东西总是让人难以琢磨,有时候觉得他太快,比如看到我想看的人,有时候又太慢,比如看到那条讨厌的癞皮狗——
看多了世间风云,听腻了艄公的号子声,许多时候,我潜伏在水底,或是附在一片枯枝烂叶上,一个人静静的发呆,心底无比凄凉。
时光荏苒,再精彩的故事也有落幕的时刻,再热闹的场景也有归寂时分…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我腻歪了岸上的风景,对那个小小草棚也提不起了兴趣。
我闭上眼睛,关闭了心扉,像一截枯木盼望春天的来临,我早已经不甘做个看客,我奢望着自己的轮回。
我多希望能坐在餐桌上尝尝大叔的手艺,和二哥说说话,哪怕是桌子下一条狗,也好过,做一个寂寞的灵魂,只能看人间潮起潮落。
失望的等待,等待的失望,一年又一年,千年又万年……我的等待如同铁树开花一样的漫长和遥不可及。
我醒来又睡去,睡过又醒来反反复复的折磨,一颗心脏变成了岩石一般,整个人变心成了痴傻,已经没有了痛感,我蛰伏,窥视,期盼,哪怕她一次又一次坠入深渊。
似睡非睡,似醒非醒,迷迷糊糊,混混沌沌……突然听的熟悉的声音,如同天籁之音烙入心底,我炸然睁开眼,四处搜寻——
岸边,码头,依然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,不过沧海桑田,早变成了另外模样,高耸入云的高楼,飞驰而过汽车,摩登新人类,又是一个新纪元。
一艘豪华游轮甲板,有一婷婷袅袅美人,正依在栏杆上眺望,喃喃细语,如同醍醐灌顶,靡靡之音,瞬间注入我的心扉。
那是我心心念念,万千年萦绕心底的挂念——我的男人,他特意的清亮嗓音已经深深镌刻在心底和灵魂。
我睁大眼凝视细望:波光粼粼,一张熟悉的让我魂牵梦绕的面孔出现在水面之上。
我的老公,曾经与我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,朝夕相处,琴瑟和鸣,相亲相爱一家人……
花前月下,多少朦胧情深,卿卿我我多少回忆就在眼前。
在久远的时光都无法遗忘,在幽深的河水也无法桎梏……那一刻,记忆犹新,如春风化雨,大地复苏,所有前尘往事扑面而来。
内心的狂喜和激动,无法抑制,重见亲人的喜悦让我奋不顾身,我拼命的迈开双腿,张开了双臂,只为了能拥抱近在咫尺的爱人。
不知道是我的努力结果,还是我的神识出窍,我居然脱离了水的桎梏,自由而轻松的漂浮在半空中。
我的眼里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,清亮的眼神,开朗的眉眼,只是那鬓上华发重重。
让我的心脏骤然砰砰。
我冲破了所有桎梏,奋不顾身终于到了男人身边,我迫不及待扑上了那抹柔软的唇……
曾经的那里是我流连忘返的地方,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浅尝了那抹柔软和香甜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,再也忘不了那个滋味,男欢女爱的高潮,让人深陷其中,不可自拔,千万年轮回,还依然记忆犹新。
我微微闭上眼睛,准备重温曾经的记忆,突然
"啪——"一声轰响,如同炸雷,又如同斧钺,迎头劈来——撕心裂肺,摧骨断筋,鲜血淋漓。
我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,又如同一块顽石瞬间跌落了水里。
恍惚里,一只蚊子落在女人唇间,被她一巴掌打落水里……
我不自知,不量力,只是执拗的望着面前熟悉男人,又一次挣扎着,升腾着从水里钻出来,只是这次还没等我靠近,便被一只粗壮的大手,攥进掌心。
摊开来,一团血肉模糊,一只羸弱的草???闪?赓庹鸲?岚颍?笸继哟埽?上?源?丫?慌某衫媚唷??忠淮问О埽?颐挥兴佬模?谇?迤?渌?娴哪且凰布洌?榛暧忠怀銮稀?/p>
一只小小的蜗牛,笨拙的挪动着身上的重壳,小心翼翼,探出柔柔弱弱的触角,沿着荒草斑斑的河岸线,轻轻,悄悄,执著的朝着前方。
远远,一个少年正在河边钓鱼,太阳照着他的背影,很熟悉的感觉!
我悄悄伸出触手,想摸摸那骨节分明的脚,还是曾经我熟悉的模样,
"啪……"突如其来的变故——少年手里鹅卵石,敲碎了蜗牛身上的甲壳,尖利的石头无情的割裂开来。
我的触手,我的头颅,我的眼睛……一片漆黑的魅影突然包围了我。
……我一次又一次努力,挣扎,一次又一次,变幻了无数模样,变成了万千躯体,飞蛾扑火一般执著,哪怕粉身碎骨,无情的摒弃,内心依然坚守,只为了能见那熟悉的面孔。
……
不知道是我的执著感动了上天,还是世事终有轮回。
此时此刻,我从噩梦中醒来,枕边男人正均匀的呼吸,睡熟的模样安静的像个孩子,想着昨晚他的生龙活虎——
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。
……这世间所有辛苦都值得,所有付出我都愿意,因为我坚信,千年修得同船渡,万年修的共枕眠,不是世人口中的神话,而是真真切切传奇。
他就发生在我身边,昨夜的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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